我还真是个不勇敢的人。
前几天元宵节到天后宫一趟,就把车泊在路边,一个不是泊车位却有许多车同样把车泊在那边的大路。下车后有个不知好歹的印度小子,我看他十岁都没到,走过来,毫不客气跟我说:“Sepuluh Ringgit”。
这时我开始问他问题了:Kenapa perlu bayar? kamu ada permit untuk kutip parking di sini ke? biasa berapa? sama dengan hari ini ke? kenapa tiba-tiba nak kutip sepuluh ringgit?
大家可以想象他跟本不理我的样子,眼神就望着那天宣称近年来最圆的皎月,他一个问题都不答,就那句sepuluh ringgit sepuluh ringgit la! 我们几个人都站在那儿,要给?不要给?
然后他就使出他的“看车本领”,用尽他十岁小孩能嘶喊出的声音,和对面街几个身躯庞大的印度人渣对话。这时就在眼前,听着他们几个人在两个街道“对话”,说些我根本听不懂的语言,不过却超出我听觉能负荷的声量。
看到这种情景,你能做什么?我承认我不想惹事,也想保着我的车,就很心不甘情不愿地拿出荷包里的sepuluh ringgit,递给这个未来社会的寄生虫。重点是他resit也没给,天啊,读了contract半年的我,竟然在想到如果我的车发生什么冬瓜豆腐,我有什么证据可以告他?种种的element都没有fulfill到,对不起Dr.Tay...
然后在走往天后宫的路上,我们都为这件事分抱不平。问题是有谁会跟他们对峙?至少泊在我周围20辆车的车主都没有,华人的元宵节,就给这群时常控诉自己被边缘化的印度人敲诈了我们的钱。不是sepuluh ringgit的问题,是原则的问题,当然也不是要营造种族歧视,换作是华人和马同学,通通都骂!
我不够勇敢,今天我连争取自己权益的意愿都没有。
话说我以为我亲爱的副系院长那天批了我拿两个星期的假期去比赛后,我以为暂时可以放下课业的烦恼,好好专心准备比赛,打场漂亮的仗。怎知,今天办公室打了通电话来,说她发现我申请太长了,我比赛只有一个星期,集训的那星期不能请假,一定要上课。
我前天拿信给办公室时,本来想交待为何比赛前要拿多一个星期的,结果她说直接交信给办公室不用见她。然后第二天我就拿到批准信了,心想,真是善解人意,可以不用烦噜!
结果她秘书今天说我自己没解释清楚,所以现在不批,天啊,明明是你不想听,还说我没解释清楚。大家也知道星期五是马同学放午餐时间最久的血拼时光,我就在图书馆里从十二点等到两点九就是要亲自见她。然后她可爱的秘书就说她还没回来啊,不在办公室啊,她三点要开会啊,就种种的理由不想让我见到她。我就坚持到底问秘书她在哪里开会,就正当我走开五秒,她从办公室走出来了,秘书什么不在办公室的谎话,讲到习惯了,她都忘了讲骗话是背信她教义的。
我就等副系院长五分钟到另个办公室处理她的事情。她出来了就开始讲些我真的不想反驳的话,什么你申请太久了,会影响你功课之类的,你知道一个星期没上课影响多大吗?我们身为老师的,就希望你们能好好读书,不要为别的事忙这么多。你参加比赛是好,但你要理解我的情况,我不能批准你的。很好,她把我当成PMR或SPM的小孩子来看,再加上她的嘴脸,我一句话都没说。
遇上这些人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是很气为什么我一句话都没说,只是乖乖听她讲。我理应至少做些反驳,无论有没有道理,无论是不是出自情绪,我总得说说话啊,我怎么会唯命是从呢?
面对公道和正义,甚至是争取自己的权益,到了今天,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