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人长大了是不是越来越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或者换个说法,越来越不为自己做的事找理由和目的。我们知道要做什么,但反问你为什么要做,你总不能给个好答案。有人热情地敷衍,有人回答得支支吾吾,有人搞神秘,有人喜欢兜花园。
不要问我过得好不好,我只能答你还可以、不错、过得去。这是最难回答也最不想回答的问题,好的定义因人而异,你觉得我已经很好了,我可能还不满足;我可能因为小事而兴奋,你会不屑也不过如此。
不要问我为什么要念马大。如果我答你因为她是全马第一;抱歉,她挤不进世界两百大,马来西亚政府也不看上她成为模范大学。
不要问我为什么选择法律。如果我答你要维护司法公正;对不起,我暂时没有这伟大的抱负。如果我答你为了赚大钱、养老婆、报答父母;我会觉得活着没意思,虽然赚钱很重要。
不要问我为什么没有谈恋爱。如果我答你上厕所都不得空,很享受单身的日子;不好意思,是因为没人看上我,身边姐妹出现再多又如何,都不是我的那杯茶。
不要问我为什么要活着。如果我答你我还有很多没完成的事;歹势,我还在寻找着人生的使命。活着是美好的,我也不想虚度一生。
不要问我现在在做什么。在电脑面前还不是聊天、查邮件、更新部落、看戏、听歌、看照片、做功课、发呆。如果你真的那么有兴趣知道,我还是会告诉你的。只不过我写包单没有多少个人是会继续问和谁聊天、看什么戏、听什么歌、看什么照片诸如此类看起来很关心你的问题。问这些问题的人,很明显就是自己也很无聊,再不然就跟你不熟。熟的人应该是聊比较有营养的话题,聊到这些话题,应该是没什么好聊了,是时候说掰掰。
我确实不爱回答问题,因为我总不爱给别人都给的答案。亦或者,我知道我给不了好答案、我的答案不能满足你,甚至是你其实有答案了,问我是多余的。虽然说做一件事情前或当下要知道原因和意义,难道就不能一面做,一面找答案吗?所以,如果你问我这些问题,我的答案是一致的:我还在寻找答案中。寻觅答案中,我已经问自己很多问题了;我想,在找到这些答案那天,我的生命有更多问题等我一一解答。
问问题和回答问题是一门学问,要问有深度的问题,要答有内涵的回应。
其实,有时活得太认真,还蛮累的。